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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野釣總能釣上來奇形怪狀的魚,去年台風前我又去了一次

外出野釣總能釣上來奇形怪狀的魚,去年台風前我又去了一次

八月金秋,秋高氣爽,是野釣的黃金季節。我迫不及待要趕回虎林,去三江口一帶野釣。

可是漁具太多,我不會開車,拿又拿不動,眼看月末將至,真是急人。索性,我打了三個包袱,一個80多斤的漁具雙肩包,兩個彩條大包,各40多斤,背一個,一手拎一個,準備趕火車去。

剛訂了車票,知青老弟孫志堅來電話,他從新西蘭回國,要回虎林探親。

我退掉車票,與小曹、老藍兩個漁友一起,等來了他和他的大吉普。

孫志堅到了家裏,把車借給我們,小曹充當司機,我們即刻啟程。

外出野釣總能釣上來奇形怪狀的魚,去年台風前我又去了一次

整裝待發

在路上,我們得知一個壞消息:颱風將不日到達。二人調侃我説:"你一回來就下雨!"是啊,去年我回來,連續下了28天雨。我只好自嘲道:"誰讓咱是龍王爺啊!"

連續三天的"美莎克"導致江河暴漲,溝滿壕平,許多魚蟹養殖户的心血付之東流。

江河湖泡附近的農民晚上隨便找個水溝、坑泡,下個地籠小網,第二天早上就能捉到幾十只大螃蟹或幾十斤大小不同、品種各異的魚,他們幾乎天天都能免費享用湖鮮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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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虎林界

天終於晴了,可是太陽剛曬了一天,壞消息又來了,幾天後又一輪台風將登陸。

以前台風都是在南方登陸,這兩年總在北方登陸,也不知這是怎麼了。

漁友們生氣也沒用,誰都鬥不過老天爺,沒辦法!

我提議,不如趁颱風還沒到的三天空隙時間,選個交通方便的釣點,來個短平快。

大家覺得可行,想了幾個地方,最終決定去黑泥河口,那裏地勢較高,下了國道之後有10幾裏砂石路,再大的雨也能通車,最後再走1裏多荒路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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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口風光

第二天凌晨2點多,天剛矇矇亮,我和小曹、老藍就出發了。開了50多公里國道之後,天才大亮。

公路兩邊的河溝旁已有不少釣魚人出來釣魚,釣的都是一拃長的各種小魚,聽説一天能釣二三十斤。

駛上砂石路,可見森林的邊緣有很多被颱風颳倒的樹木,兩邊的沼澤地已經被水淹沒,1米多高的狼尾巴草只能露出"尾巴"。

吉普車所經之處留下深深的車轍,好在路基是石頭的,並不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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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浪千頃

砂石路的盡頭是一條1米多寬的土路,兩邊長滿了一人多高的荒草柳毛子。

我們三人每人背一個裝滿漁具的大型雙肩包,拎兩個裝滿帳篷食物的彩條大包,負重百十斤,力爭一次運到黑泥河口。

道路泥濘,沒過腳踝,我們步履艱難,1裏多路歇了五六次,唯一幸福的事是颱風把蚊子刮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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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水淹沒沼澤地

黑泥河口是這一帶的制高點,雖然與江水匯合處的沙灘三角洲已被淹沒,上下游的江水都已平槽,但河口處的陡岸仍高於江水1米多,特別是背倚大片水桶粗的柞樹、楊樹、松樹混合林,給人以堅實依託的感覺。

稍作休息,大家開始分工。老藍在河口右側向江中拋了四把海竿。

小曹順河向上遊走出30多米,找了一處河灣穩水處,在一堆倒木下游大概5米的位置坐定,打了釣鯉魚的老壇玉米窩料,拋下兩支6.3米手竿,掛玉米粒。

我在距他10幾米處拋下一支5.4米老式玻璃鋼竿子,掛蚯蚓,打算釣鮎魚、鯽魚、嘎牙子,這是一支用了20年的功勛魚竿,我一直捨不得淘汰,它和另一支2.4米小海竿總能給我帶來意外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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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溝垂釣者

隨後,我又去割了兩大捆乾草和幾根拇指粗的柳條,乾草坐在上面既軟又暖,勝似釣箱釣椅,柳條杈插在河岸,用來架手竿。

設施雖簡陋,但適用於野釣。好的裝備我們不是沒有,只是苦於背不動,只好化繁就簡,就地取材。

太陽升至一杆子高,江中的霧氣散去,只是魚情杳然。

老藍怪水太大,小曹怨水太渾,我認為是早晨的窗口期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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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濘的道路

老藍起身尋摸寬敞平整的地方,準備露水曬乾後搭帳篷。

我砍了一根1米多長的柳毛子作水標,插在河口位置,用以監測水位。

小曹又拋了一把5.4米手竿,掛蚯蚓,準備釣雜魚。

三人瞪大眼睛,豎起耳朵,都盼着自己能釣到開竿魚。

但是,野釣收穫多與少,運氣佔很大成分,未知的世界太廣闊,你的釣點有沒有魚,有沒有掛子、地籠,是不是魚道,周圍有什麼種類的魚在活動,有沒有水耗子、水獺,氣壓、温度、風向、甚至月球引力對魚的影響有多大?

這一切都是垂釣者所不能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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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滿壕平

其實我最擔心的是江水上漲,所以總去看河口的水標,在心裏默默推算着下次颱風到來的時間。

我忽然發現,河水和江水是兩種顏色,匯合處有明顯的分界線,河水發黃,江水偏綠,像兩條彩色的飄帶,在下游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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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起手竿

"咬鈎了,就知道看風景!"小曹冷不丁一嗓子嚇我一跳,我轉頭看浮標,已經放橫了。

我迅速提竿,輕鬆拎上一條半斤多的鯽魚。在連續釣到五條鯽魚之後,小曹也開竿了,都是半斤多的鯽魚和雅羅。

雖然魚的個頭都不大,但我倆釣得蠻起勁。

老藍卻不屑一顧,照例搭他的帳篷,這些魚跟他的目標魚差距太大。

他曾經在荒無人煙的大荒地泡子連竿80多條1斤以上的大鯽魚,又獨自揹着這些魚和漁具穿越十幾里路的漂筏甸子,累得一星期沒起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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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江面

我倆正釣得起勁兒時,巡邏艇來了。

巨大的轟鳴聲和半米高的浪衝擊着兩岸,釣線的擺動使魚鈴發出稀里嘩啦的輕微響聲。

緊接着,老藍的兩把海竿的魚鈴同時響起。

他飛奔過去,拔起最上游的那根竿,熟練地搖輪收線。

當我跑過去挺起另外一根海竿時,他已把一條1斤多的鮎魚挑上岸。

我緊隨其後,搖上一條1尺長的牛尾巴。

老藍那沒有表情的臉,終於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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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竿鯽魚

當我回到手竿釣位時,小曹那邊已經停口了。

我調整了方案,一鈎掛蚯蚓,一鈎掛老壇玉米,爭取擴大上魚機率。

這一調整立竿見影,粗大的浮標一下子沉入河中。我迅即抬竿,輕挑刺魚,頓時竿弓線鳴,是鯉魚!

小曹抓起抄網趕來支援,我遛了三個回合,小曹預測魚在5斤以上,我判斷3斤左右。

又遛了兩圈後,魚兒浮出水面,我移步平坦的位置,輕拉後撤,以便小曹抄魚。

我用的是"6+4"線組,15號鱘青殺手魚鈎,這副釣組在平時常被漁友笑話,此時我的心裏卻無比踏實,儘管烏蘇里江野生鯉魚力大迅猛,有跳龍門的本事,卻很難掙脱我的線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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鯽魚連竿

鯉魚在河中橫穿了幾次,我挺竿不動,用彈力來化解它的野性。

當它靠近河岸1米左右時,小曹一個海底撈月,一抄而就。

"果然3斤左右。"小曹説。

我告訴他,3斤用胳膊,5斤得用腰。這是一輩子總結出來的經驗!

鯉魚吃的是掛玉米的鈎。

10分鐘後,又一條2斤重的鯉魚被我拉上岸。

小曹疑惑:我也下了玉米,怎麼沒咬,反倒是你上魚,很沒道理啊!

我覺得有道理:"你在上游打窩子,按水的深度、流速和距離計算,剛好落到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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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藍釣的鮎魚

話音剛落,浮標快速向下遊移動,這是什麼標相?不上頂、不下沉、不黑標,而是平移。

我迅速提竿,竿子亂抖,我稍稍用力,竿子嘎嘎作響,水中躥出兩條魚。

原來是雙尾,一條1斤多的大鯽魚、一條剛1斤的小鯉魚,噼裏啪啦被我牽到岸邊。

小曹一抄而就,留下大鯽魚,把小鯉魚扔回河裏。

明年底,它就能長到3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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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條鯉魚

按照的建議,小曹挪到距我5米遠的地方拋竿,不到5分鐘就釣起一條3斤多的鯉魚。

此時的老藍卻沒有起色。

他釣了兩條魚之後,重新拋投,結果先後掛底,六副魚鈎俱失,好在主線沒斷、鉛墜沒丟。江水太大,沒有沙灘,陡岸周圍的環境不好判斷,樹掛多,上游衝下來的倒木、樹枝、廢網讓你無所適從。

河口處的兩把竿子,魚鈴一直未響,為了摸清水底的情況,他也搖了上來,好在沒掛底。

他換了蚯蚓,重新拋入河口;另外兩把竿子重新拴鈎,挪位到河裏,捎帶看了一眼我們的戰果,滿臉不屑,一言不發支帳篷去了,我和小曹對視一笑,笑臉還沒收斂,魚竿唰的一聲進入河中,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出去3米遠。

我連忙拉住失手繩,不想力道很大,拉得手疼。

我趕緊鬆手,竿子又出去五六米。

小曹忙喊:"拉住,對岸有掛!"

我知道對岸有掛子,無奈沒戴手套。

情急之下,我心一橫,兩手同時抓住失手繩,迅速在袖子上纏了一圈,竿子終於停下來了。

小曹過來助陣:"這個大,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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鯽魚雙尾

我輕輕往回拉,魚竿在河中飄來蕩去,只要魚一發力,竿尾就撅起。

這把玻璃鋼竿子20多年來建功無數,這次又上大魚,我擔心竿節之間不嚴密,灌滿水會下沉,增加遛魚的困難和風險。

幸好大魚性急,總是發力,竿子便總是斜插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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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曹釣的鯉魚

10分鐘之後,魚竿終於平靜地躺在河面。

我慢慢地往回拉,感覺像拖着一塊大板磚,很沉。

眼看魚竿到了河邊,我哈腰去抓竿把的瞬間,大魚突然發起衝擊,拼命向河下游逃竄,鑽出10多米後停了下來。

我重新往回拉,如此反覆三四次終於抓住了竿把,把竿子挺了起來。

與此同時,大魚一躍而出,跳出水面1尺多高。

好傢伙,足有六七斤重的大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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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脊刺的“凹背”鯉魚

我格外專注,小心翼翼地牽遛着它。

至此,離它拽走魚竿已過去二十分鐘,我已汗流浹背,想必它也是強弩之末了。

我又遛了兩圈,竿子嘎嘎響。

小曹提醒我説:"小心點啊,這次釣完,你的竿子該去博物館了。"

我下意識地向後退兩步,手上不敢用力,大鯉魚距岸邊只有2米了,勝利在望,小曹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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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燈下的牛尾巴

突然"咔嚓"一聲響,魚竿從下數第四節的竿節處折斷,我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前三節竿子,拼命往後一拉,左手迅速抓住釣線。

大魚再次逃竄,我的左手一下子被魚線拉個口子,我忍痛把右手也獻上,雙手拉住釣線。大魚終於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再次浮出水面,被小曹抄入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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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手

顧不上欣賞戰果,我先去揹包裏找出創可貼,把手上的傷口包紮上。

再看這條大鯉魚,有6斤多重,鱗片完整,顏色亮麗,奇怪的是它的脊背骨竟然是凹進去的,成了"駝峯魚"。

小曹疑惑:怎麼沒有將軍刺兒呢?我説也許是基因缺陷。

老藍也過來看,他説這是魚小的時候被大魚咬傷脊背,僥倖逃掉,長大就這樣了。

我只可惜自己那支那功勛卓著的手竿,終於壯烈地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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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藍釣的重脣魚

午餐是清燉大鯉魚、活鯽魚湯、醬燜雅羅,三人吃得渾身暖和,微微出汗。

午後3點多鐘,依然沒有魚訊,水標略有上漲。

夕陽西下,餘暉給大地塗上了金色。

一場颱風幾乎掀翻了所有鳥巢,鳥兒在樹林中尋找夜宿的位置,悽慘的叫聲鳴噪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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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釣的鯿花

夜幕拉開之時,河口處的海竿突然鈴聲大作,憋悶一天的老藍終於興奮起來,衝過去拔竿搖輪。

我趕忙找出頭燈,自己戴上,也給老藍戴上,幫他抄上一條2斤多的鮎魚。

不久,我和小曹的海竿鈴幾乎同時響起,看來晚間的窗口期到了。

我倆各釣了一條尺把長的牛尾巴,老藍又釣上一條1尺長的重脣魚,三人各自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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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曹釣的細鱗魚

當月亮爬過頭頂時,第一輪魚訊過去了,每人都有七八條魚的收穫。

其中,小曹釣了一條細鱗,我釣了一條鯿花,其他的都是鮎魚、牛尾巴、重脣,最大鮎魚有2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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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藍的魚獲

小曹換上夜光標,繼續釣手竿。

損失功勛手竿的我又去割了幾捆草,坐在草堆上看守河口處的海竿。

老藍點燃了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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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釣一條大鯉魚

北國的秋夜甚是寒冷,到晚上10點多鐘,我們全都套上了棉衣棉褲。

小曹的手竿只釣了兩條鯽魚,河口的海竿只釣了兩條鮎魚。

當晚,我值夜,他倆進帳篷避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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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魚獲

颱風侵襲過的山川,在寂靜夜晚顯得淒涼,魚跳蛙鳴都消失了,螞蚱蚊蟲也絕跡了,只有偶爾出現的水耗子在河中悄聲遊弋,鼻子劃開的水浪向兩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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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重脣魚

一直到午夜,我只釣了兩條牛尾巴,江水仍在上漲。

我把所有的海竿都換了一遍蚯蚓,笨重的棉褲皮襖之下又汗了一層。

突然,帳篷那邊傳來咣噹一聲響。

我用大燈照過去,可見20多米外有一隻動物扒翻了裝魚湯的盆子。

我撿了根木棒走了過去,老藍兩人聽到動靜也鑽出帳篷,隨我一同過去。

藉着頭燈的照射,我們看清了,那是隻花臉獾子。它見形勢不妙,匆忙鑽入草叢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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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鈴功勛小海竿

"三面是水,它從哪鑽出來的?"小曹感到疑惑。

"那還用問?從咱們來的道上過來的唄!我以為兩面環水,一面是沼澤地,很安全,所以沒在來的路上設警戒線,怪我了!"

老藍負責野釣安全,他有點不好意思,轉而又神情凝重地説:"多虧是隻花臉獾子,要是隻黑瞎子就慘了。"説完他就去路上佈置警戒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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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老婆魚

凌晨4點鐘,我那支2.4米功勛小海竿的鈴鐺響了,它總是在我沉悶之時製造些許驚喜。

一條2斤左右的鮎魚在河中上下翻騰,沒幾個回合就被我拎上岸。

給它摘鈎時,我驚奇地發現這條鮎魚的兩個眼睛竟然長在同一側,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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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鯉鬥豔

我換餌拋竿後,很快就有三把海竿同時叫響,看來清晨的窗口期到了。

我喚醒他倆,三人頓時忙了起來。

鮎魚、牛尾巴、重脣、雅羅、翹嘴交替入簍,我釣到了一條3斤多的重脣,算是清晨魚獲中的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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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玉米釣獲的鯉魚

太陽升過山頂,江面的霧氣散去,魚兒吃過早餐都閉嘴尋歡去了。

我睏意來襲,鑽進帳篷睡覺。

10點鐘,飯做好了,我被叫醒。睡覺這工夫,起風了,足有5級西南風。

飯很豐盛,有清蒸翹嘴、幹炸雅羅、活牛尾巴湯。美中不足的是,沒有老藍想喝的虎皮嘎牙子湯。

我也奇怪,兩天了,竟然一條虎皮嘎牙子也沒釣着。

小曹説,可能嘎牙子嫌咱仨又老又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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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的鯉枴子

我忽然想起一個漁民給我講過的一件怪事,他説去年冬天,有偷捕者為了誘捕深汀越冬的嘎牙子,往深汀裏投下一種藥,使魚缺氧而逃到淺水,致使大量大嘎牙子被捕獲,小嘎牙子缺氧而死,江裏的虎皮嘎牙子由此數量鋭減。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漁民們都懂得它的深遠意義,所有垂釣愛好者更應該成為自然資源的維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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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尾巴與重脣魚

海竿鈴聲又響了,雖然鈴聲在風中顯得很微弱,但我仍能判斷出它是功勛小海竿發出的,因為我特意給它配置了一個單鈴。

我跑過去一挺竿,力度不大,像小鮎魚。

搖到岸邊往上一拎,是一條花老婆,雖然不大,但五顏六色,特別漂亮。

我向他倆展示一番,拍張照片就把它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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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大鮎魚

颱風明天就到,飯後,我們準備擴大戰果。

小曹的手竿頻頻上魚,有巴掌大的鯽魚,還有三四條2斤多的鯉魚,最多的是七八兩重的小鯉枴子,一下午放生了十多條。

老藍釣了近十條鮎魚和牛尾巴。

我位於他倆中間,釣了一條鮎魚之後,竟然連續掉了七八條虎皮嘎牙子,大的半斤左右,小的有3兩。

我留下三條嘴掛壞的晚上做湯,其他的全都放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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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條貪吃的鯽魚

也許我的做法感動了龍王,剛洗完手,功勛海竿的單鈴響了起來,竿梢不斷點頭,線輪嗞嗞叫着,看樣子是大魚。

此時老藍已經拎着抄網跑來,我稍鬆了一下泄力,大魚急速向河口躥去。

我挺竿後退了幾步,輕輕往後拉了幾下,感覺不像大鯉魚,有些像鱤魚。

我緊了一下泄力,開始收線,魚竟然暴躁地跳出水面2尺高。

三人都看清了,是狗魚,估計是小魚兒吃了蚯蚓,狗魚吃了小魚兒。

如果是這種情況,狗魚吞鈎會很深。

不過,我的子線是4號大力馬線,它很難咬斷魚線,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別讓它鑽進倒樹裏。

十分鐘後,它又躥騰幾次,最終浮出水面。小曹要玩兩圈感覺一下,從我手裏拿走竿子,遛了幾下就把魚遛到岸邊,守在岸上的老藍迅即把它抄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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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嘴黑斑狗魚

鈎子的確吞得很深,密密麻麻的尖利牙齒更讓你無從摘鈎,我只好剪斷子線,重新換鈎。

風越刮越勁,把帳篷掀翻了,我們連忙跑過去打樁加固。

此時,大片的雲彩已佈滿天空。我擔心水漲得太快,封了迴路,再看水標,並沒有大變化,心這才踏實下來。

可是風太大了,颳得江水翻湧,魚也停口了,只有小曹的背風釣位不時上魚。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着,直到老藍做晚飯,我給所有海竿換了一遍黑蚯蚓,功勛海竿鈴才再度響起。我跑過去時,

鈴鐺已經掉在地上。我拔起竿子,一股巨大的拉力傳來,魚猛地要線,我判斷是鯉魚。

外出野釣總能釣上來奇形怪狀的魚,去年台風前我又去了一次 第36張

長着方格斑紋的鯉魚

它向上遊跑了30多米之後停下。我擔心和小曹的海竿混線,便慢慢往回拉。

它回頭向下遊竄去,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魚又逃了20多米之後,轉頭向對岸衝去。我慢慢搖輪往回拉,防止它鑽入柳條中。

在十幾米遠處,它一個鯉魚打挺,飛出水面,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落入河中。

"三花鯉子!"我跟小曹同時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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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藍也釣到了鯉魚

江裏怎麼會有三花鯉子?小曹説這是水庫養魚池裏的魚,因颱風發大水才逃到江裏。

我加緊遛魚,只幾個回合,它就漂在河面,看來真是養殖魚,沒什麼勁。

然而,我低估了它的實力。

當它被我遛至距岸四五米處,小曹伸出抄網正要抄時,它再次發狂,猛地扎向深水,只聽"咔嚓"一聲響,我的功勛海竿第三節也攔腰折斷了。

我迅速後撤,把線搖緊,結果"拔河"了。好在我用的是10號大力馬主線,不怕拉拽。

由於沒有竿梢彈力的緩衝,我只能硬拖。

多虧這是養魚池裏的魚,我緊搖幾圈就讓它重新靠岸,小曹順勢把它抄上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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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黃三色魚

我只顧心疼跟隨我20多年的功勛小海竿,從斷茬上看,竿體早已老化,已如干柴。

斷我很是感慨,它在折斷之前還為我立了一大功。

這時,小曹喊我:"快過來看,又一個找你治花斑病的。"我過去一看,也感到吃驚。

這三花鯉魚身上無鱗,而是長着整整齊齊的方格斑紋,像國小生的方格本,我用手摸了摸,擦不掉。這到底是自然生長,還是人類所為?不得而知。

外出野釣總能釣上來奇形怪狀的魚,去年台風前我又去了一次 第39張

大牛尾巴

晚飯是醬燜鯽魚、虎皮嘎牙子湯、蒜燒鮎魚。我們一邊吃,一邊回顧此行遇到的這些奇形怪狀的魚。

風依然刮,雲遮住了晚霞的光輝,星斗也都躲藏起來,天幕黑如鍋底,不時有閃電劃過,大有暴雨將至之勢。難道是颱風的序幕和前奏曲?

外出野釣總能釣上來奇形怪狀的魚,去年台風前我又去了一次 第40張

一條大紅尾

飯後,我們做了緊急分工。小曹要負責開車,收竿早些睡。

我去林中尋幾棵高大杈多的樹木,以備洪水暴漲時應急。

老藍收拾好所有備品,為撤退做好準備。

又撿了一大堆柴火後,我和小曹睡覺了,老藍值夜,獨守八根海竿。

外出野釣總能釣上來奇形怪狀的魚,去年台風前我又去了一次 第41張

野山丁子

風大浪高,鈴聲亂響,小魚咬鈎很難判斷。

他百無聊賴,習慣性地摸了摸衣袋,可是為了健康,他已戒煙一年了。

嘴裏總覺得缺點啥,有了!

樹叢中有幾棵山丁子的樹,結滿了透紅的果子。他採滿了衣袋,坐在草堆上,掏出兩個輕輕一咬,酸得他牙都倒了,這可真是防瞌睡的好辦法。

晚上10點,風力減弱,老藍先後釣了四五條鮎魚。

他堅信,午夜風停必上大魚。

他還不時用大燈掃視營地周圍,提防有野獸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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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魚獲

我躺下就睡了,並做了個奇怪的夢:我站在河中,水中到處是奇形怪狀的魚,有圓的,有方的,還有三角的,根本叫不出名字。

我拼命地往岸上跑,卻抬不動腿,累得我渾身大汗。

突然,一條巨大的,足有1米多長的獨眼三角形魚直奔我撞了過來,撞得我胸口好疼,大叫一聲後驚醒。

原來是小曹的一條腿架在我的腿上,一條胳膊壓在我胸口上。

我看了一眼手機,凌晨2點多。我隱約聽到帳外呼嘯的風聲還夾雜着老藍的呼喊。

拉開帳篷一看,果然是他在呼喊。他在下風頭,我們睡在帳篷里根本聽不見。

我拍了一把小曹,套上靴子,打開頭燈,鑽出帳篷,緊忙跑過去。

老藍的身子正大幅後仰,一腳蹬着樹根,雙手抱着竿子,鈴鐺掉了,線輪也快冒煙了。我上前一手拉住竿子,一手扶住老藍。他一通埋怨:"喊了半天,才聽到啊!"

"風太大,睡得死啊!"我解釋着,並抱住他的腰,讓他緩緩力氣。這樣又僵持了五分鐘,200米的線要清杯了,大魚才停下來。

老藍開始奮力收線,我用頭燈往河口處照,看上去像鱤魚。

外出野釣總能釣上來奇形怪狀的魚,去年台風前我又去了一次 第43張

大小不一的鯽魚

"不是鱤魚,好像是懷頭,把竿子都拽倒了,差點把我拽下去。"老藍喘着粗氣説。

又收了30多米線,大魚重新發力,向深水扎去。我倆拼命撐着竿子,線輪嗞嗞出線。

小曹這時也趕來了,他放下大燈,迅速把臨近的幾根海竿都搖了上來,防止混線。

大魚又跑了20多米後停下,老藍再度奮力搖輪。

小曹給他擦了把臉上的汗,用遠光燈在江面尋找大魚的蹤影,又收了30米線之後,大家根據線的方位判斷大魚已經接近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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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魚與鯽魚

我暗暗高興,進到河裏就好辦了。可老藍卻突然感到力道減輕了,大魚真的進河了。

小曹用大燈照着走線的方位,把河面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老藍繼續收線,大魚依然沒露面。

突然,就聽轟隆一聲,一條大魚躥出水面,在燈光下金光閃閃。

大懷頭!1米多長,頭若足球,腰有小盆粗,估計有40多斤!

又是撲通一聲,它搖頭擺尾砸向河中,砸得河水四濺,波浪四處擴散。

我和老藍同時摔個仰巴叉,躺在河岸上,一聲歎息。大懷頭跑了,一切歸於平靜……

那無比懊惱心情的滋味,想必所有野釣者都能感同身受。

老藍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了,扔掉手中的竿子,直拍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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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各種魚獲

我爬起來收了線,一把鈎斷了,一把鈎的子線斷了。這説明兩把鈎同時釣住了大懷頭。

折鈎斷線是垂釣者常做的噩夢,我和小曹勸慰老藍,把他拉起來,又是擦汗又是遞水。

他歎了口氣説:"可累死我了!"一仰脖喝了大半瓶水。

風不知什麼時候停的。

俗話説,風在雨前頭,屁在屎前頭,我提議這就收竿,下雨前要趕到公路上。

此時已是凌晨4點多,大家分頭收拾行裝。

我去收那四把海竿,連續收了三把都有魚——兩條牛尾巴,一條鮎魚。

奇怪的是,魚鈴都沒響,這説明魚吃食後隱匿不動,這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徵兆。

最後一把竿子的線鬆了,我搖了十來圈,竿子突然彎了,有魚。

我奮力搖輪,力度不小,好像鮎魚,估計在2斤以上。把魚搖到岸邊,往上一挑,好長的一條,有70釐米長,漂亮的金色牛尾巴。

我把它扔在草堆上,摘下鈎拎過去向他們倆炫耀:"看看咱的收竿魚。"

小曹説:"沾了那麼多草沫子,快去洗洗,好拍個照片。"

"就這麼照吧,別洗跑了。"老藍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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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台風前返程

天已大亮,我們背上行裝,拎着魚獲,艱難跋涉近一小時。

一路上,我總忘不了那些奇形怪狀的魚。到底是環境污染引起基因變異所致,還是生存環境兇險遭遇傷害造成的?

不得而知,而我們人類又應該怎樣幫助它們?值得思索,亟待解決。

我們裝完車時,豆大的雨點鋪天蓋地而來。我們成功趕在第二個颱風到來之前,踏上了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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