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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幾個月前我釣上來的大鮎魚,當時我竟然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懷念幾個月前我釣上來的大鮎魚,當時我竟然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我和劉萬晨、李祥根滿身是汗地走到江邊時,已是夜裏七八點鐘了。

那天下班早,我們仨下班就扛扒蝦網到學校南側的幾座廢棄水庫撈小魚,作為晚上釣魚魚餌

我在水庫邊把扒蝦網用力投擲出去,隨後快速拽回岸一看,裏面蹦跳幾條一拃來長的老頭魚,還有幾條食指粗的大泥鰍。

這麼大的泥鰍和老頭魚,人吃有點小,作餌釣鮎魚又有點太大。況且,釣鮎魚都用小泥鰍當餌,從沒有人用老頭魚釣鮎魚的。

那天晚上,我仨各自帶了剪子或小刀,走到下鈎的地方,把養在罐頭瓶裏的泥鰍、老頭魚倒在沙灘上,然後把滾了一身沙子的活泥鰍抓起來,放在一根樹幹上,把一條魚切成七八段或更多,黏糊糊地掛在魚鈎上,甩進江裏。

這種充滿血腥味的魚餌,更能激起那些嗜血成性,以吃其他魚為生的鮎魚的捕食慾望。

懷念幾個月前我釣上來的大鮎魚,當時我竟然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黑龍江水流湍急,想把甩進江心的底鈎停住,必須拴一塊大一點的鉛墜或鐵墜,否則江水會把魚線衝得順了流。

我們下鈎的地方是一片亂石灘,掛底嚴重,拴的鉛墜、鐵墜全掛掉了,我們只好撿些長條石頭拴在魚線下充當墜子。

用石頭當墜子儘管有點原始,但是它其實比任何一種鉛墜都好使——要知道,石頭比重較小,拽魚線時髮漂,輕易不掛底。

釣鮎魚所用的魚線都比較粗,是十二股尼龍膠線絞成的細網綱。把釣魚線一盤盤地甩進江水裏已經當晚九點多了。深秋的黑龍江天黑得早,沒等我們下完鈎,天早已黑透了。

一般情況下,下完鈎,把底鈎甩進江裏後,要把纏魚線的木板拴在一塊石頭上,一起沉在江裏,使釣魚線全部沒在水裏,岸上的人發現不了,即使在水邊也發現不了這裏下了魚鈎,這樣才不會被那些起早釣魚的人遛鈎。

不過,那天晚上我們下完鈎後,準備先回家睡一小覺,第二天天亮前就到江邊,所以沒把釣魚線藏起來,只用一塊石頭把釣魚線板壓在江岸。

那天晚上特別黑,不但沒有月亮,連星星都藏在厚厚的雲層後面,四周一團漆黑,只有江面反射一絲微弱光亮,使邊陲江邊的夜色愈發沉重、幽暗,而顏色更加凝重的還是那些佇立岸邊的一塊塊巨大的石頭和一直在忙活的我們仨。

懷念幾個月前我釣上來的大鮎魚,當時我竟然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第2張

下完鈎,我們往回走時經過最早甩的幾盤釣魚線,劉萬晨蹲下身,拎起一根釣魚線,想試試上面有沒有魚。儘管我們下鈎時間才一個多小時,可鮎魚晚上喜歡游到靠近岸邊的淺水覓食,説不上真的已經有魚咬鈎了呢!

劉萬晨剛提起釣魚線,頓時高興得大叫起來:"嘿,有魚,有魚咬鈎啦!"

他一邊説,一邊往岸邊拽釣魚線,魚線上一共拴五把魚鈎,沒想到竟一起釣上來五條魚:靠近岸邊的是兩條兩三斤重的鮎魚,隨後是一條1斤來重的牛尾巴魚,最後拽上來竟是兩條半斤左右的嘎牙子。

有意思的是,那天我們下的所有魚鈎,越是靠近岸邊淺水,釣的魚越大,而從深水裏釣的魚反而較小,這和"放長線釣大魚"的説法正相悖。看來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和區域,有些老話也不見得百分之百正確。

釣到了魚,大家都不張羅回家了。我和劉萬晨開始一盤接一盤地遛鈎,劉祥根則拎着塑料袋跟在後邊往袋子裏揀魚。

遛到我倆下鈎的中間地段時,我隱約感覺好像少了一盤釣魚線,儘管天很黑,什麼都看不清,但我對每盤魚線之間的距離心裏有數,中間這麼大的空兒,肯定少了一盤線。

我和劉萬晨分頭尋找,他先找到上游的一盤魚線,不久我也發現了下游的魚線,兩盤線的距離至少有六七十米,此前中間肯定有過一盤釣魚線。

懷念幾個月前我釣上來的大鮎魚,當時我竟然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第3張

好在那天我們帶了手電筒,撳亮手電,沿着江邊仔細尋找,終於發現那盤釣魚線,不過已經斷了,岸上的一塊石頭下還壓着纏魚線的木板。搬開石頭,我拿起纏線板仔細看了看,魚線斷頭不是特別齊整,應該是在石頭邊緣來回磨蹭磨斷的。

那麼結論只有一個:這盤釣魚線搭在一塊石頭後面,恰好有一條魚咬鈎,那條魚帶着魚線在石頭上來回磨蹭,把釣魚線磨斷了。能把這麼粗的魚線磨斷的魚肯定不小,跑掉了實在太可惜了。

我把下游的一根釣魚線拽上岸,拎着猛搖了幾圈,又用力甩回江裏,然後牽着線,待石墜沉到江底才慢慢往回拽線。我想用這盤魚線把那盤斷線搭上來,結果什麼都沒搭到。

我挪了挪位置,再次把鈎線甩進江水裏,還是什麼都沒搭到,這樣反覆甩了四五次,終於搭到了那根斷在江裏的釣魚線。

往岸上拽線時,我感覺到釣魚線特別沉重,並且有一頓一頓的力道在牽線。我顧不上把兩盤纏在一起的魚線分開,趕緊往岸邊拽線。

果然不出所料,那盤被石頭磨斷的魚線上有一條大懷頭(六鬚鮎魚),還沒等我把魚拽上岸,江水裏先有了動靜,稀里嘩啦響個不停。

聽見水聲,劉萬晨到岸邊找根棒子拎在手裏,劉祥根用手電照着水裏的魚,魚剛一露面,劉萬晨掄起木棒子就狠砸下去,那條大懷頭隨後被我拽上岸,大概十七八斤重。

我倆把最後一盤釣魚線換上餌甩進江裏的時候已是午夜時分了,拉絲袋子裏的魚也快裝滿了,我們一氣遛上來七八十斤鮎魚,當然還有一條大懷頭魚,之後又找了一根木棍子,用力抬起裝魚的拉絲袋放在肩膀上,摸着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村子方向走去。

懷念幾個月前我釣上來的大鮎魚,當時我竟然沒把他們當回事兒 第4張

去村子要走一條坎坷不平的山路,仄仄小路彎彎曲曲地像蛇一樣爬上山坡,在樹林裏繞來繞去,路上遍地枯草,暗藏雨後留下的小水坑,稍不留神踩進去,"解放鞋"就灌包,又濕又涼,腳在鞋裏"嘰裏咕嚕"直打滑。腳下濕滑,肩上又有這麼沉的魚袋子,大家跟頭把式地回到村裏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放下魚,將魚袋子垂進菜窖裏,大家就各自回家了。我簡單對付一口吃的,洗洗腳才躺下。睡了不到三個小時,等我們再返回江邊時,天已經矇矇亮了,東方天空露出一抹魚肚白色。

還是老規矩,我和劉萬晨把所有魚線都遛一遍,換上新魚餌,劉祥根撿魚。不過,早晨的魚獲照比頭天晚上可差多了,總共只遛了20多斤鮎魚,個頭也小了許多。

那天早晨,我還弄跑一條2斤左右的鮎魚。當時,我正往岸上拽魚,墜子卻在距離岸邊只有兩三米遠的地方掛住了,怎麼也拽不下來。我用盡渾身解數,還是沒把墜子摘下來。

最後,我實在不耐煩了,把魚線拉斷了事,不僅把魚線和幾把魚鈎留在江水裏,還把鈎上的那條鮎魚也留在了江裏。當時,我離那條鮎魚不到2米遠,只要脱掉鞋,朝前趟兩三步就能抓住它,可我沒那麼做,而是選擇把魚線拽斷了事。

雖説可惜,但我卻想到一個道理:無論什麼東西,比較容易得到的,肯定不會去太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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